第288章你是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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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落落假作沒聽見兩個宮女的竊竊私語，兀自坐在一邊發呆。
“這些事，咱們只能跟著說一說就算了，千萬別讓掌事聽見你議論。”
“哎！只要雪霽有那個將軍駙馬一日，看來邊疆戰事就沒有停歇一日。”
宮女自顧自地嘆息，可這個“將軍駙馬”聽在尹落落耳中卻有如晴天霹靂。
起先，聽見邊疆戰事，她便一下子想起霍雲蕭，心下已經隱隱作痛。此時，再聽見“將軍駙馬”，只覺得心下劇痛，繼而眼前景象開始模糊。
“咦？那姑娘醒了？”
“是呀！我剛想和你說！咱們還是別說了，這姑娘聽說就是從雪霽國邊境的鳳嶺城撿回來的，說不定不是咱們靈南人呢！”
“你看，她坐在那兒，怎麽搖搖晃晃的？”
“許是身子弱。”
最開始和尹落落說話的宮女緊著兩步來到床緣，可此時尹落落只是恍惚能看清眼前的事物。
她雖看不清，但憑嗅覺的記憶一把就抓住這宮女的手臂：“你們說…‘將軍駙馬’？那人…姓字名誰？”
宮女忽然被她抓住，又聽她語氣不善，有些驚懼地結結巴巴道：“姑…姑娘，你抓疼我了……”
此刻的尹落落，可管不得誰疼不疼，她的意識開始混惑，可執念告訴她，就算她那時候對霍雲蕭絕情，也是出於無奈不想連累他。若他這麽對她，她定是做鬼也不放過他。
“少和我顧左右而言他，說！那人姓什麽叫什麽！”
“霍…霍…霍雲蕭！”
“誰？！”
“雪霽戰神，霍雲蕭！”
聞聽宮女再次肯定，尹落落忽然放開宮女的手臂。
這時，她心下無比淒涼，她為了霍雲蕭不惜先灌註魂丹靈力為他保命，後想要以一己之力對抗三個她根本打不過的魔嬰。可他，終究還是不懂她的苦心，終究還是負了她。
尹落落得到了答案，驀然在宮女們面前倒下。
“哎哎哎！你沒事吧？”
“沒…沒事…剛才咱們站得那麽遠…又，又那麽低聲。你說，她是怎麽聽見咱們議論…議論那人的？”
後來的宮女看呆了，見到尹落落倒在床上才敢上前，只是，回尹落落話的宮女已經有些嚇傻了。她回身問另一個宮女時完全忽略了站在內殿門口的人。
“我…我也在奇怪，你說，她長得這麽美，就能得咱們掌事發善心允許十皇子撿她回來。會不會…會不會……”
“會不會什麽？”
“會不會是妖……”
那宮女被先前嚇傻的代入情景，回話的時候甚至沒發現問話的不是身邊人。直待她回答瞬間，才發覺問話的不是女聲，不由得側目看向聲源。
“十皇子！”
“呵，我以為長舌婦說得都是已嫁之婦。沒想到，你們這些本該恪守宮規管好自己嘴巴的，也這麽不知分寸。是不是，活夠了？”
進門之人一襲淺藍錦袍，簡單束發，大部分青絲披散著，雙手負於身後，款步走近她們。待他這話說完，兩個宮女齊齊跪地。
“十皇子饒命！”
此時，兩個宮女求饒倒是無比心齊。
“饒命？只有死人才能管好自己的嘴巴！不過，我很好奇，方才你們說了什麽，讓人家姑娘醒了，又被氣暈了？”
“回…回…回十皇子的話，姑娘…許是體弱…所以，才又昏過去了。”
“好啊！你們是欺負我沒見過病者是吧？行，我去把掌事叫過來，她會讓你們開口的。”
“十皇子饒命！十皇子饒命！奴婢說，方才，是我們無意中議論起雪霽霍雲蕭，姑娘聽了，就…就氣暈過去了。”
面對這十皇子時候，兩個宮女似乎並沒有畏懼到極點，只是他提起那個“掌事”，兩個宮女不僅連連求饒，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個詳細。
聞言，十皇子沒有生兩個宮女目無自己的氣，反而唇角上揚，輕道：“你們該明白，在宮中議論這事，讓掌事知道，你們肯定不得好死。所以，我不殺你們，你們可得管好自己的嘴。”
“多謝十皇子！”兩個宮女齊齊跪拜，可謂是千恩萬謝。
“下去吧！”十皇子廣袖一揮，兩個宮女不敢再有違逆，匆匆離了內殿。
見狀，十皇子又是輕哼一笑，他立在床緣，凝視著尹落落的睡顏：呵呵，這年月，我一個皇子混得還不如一個掌事有威嚴，也是沒什麽可說的了。本以為那人消失了，一切將恢覆如昔，想不到，這真是慣成的可怕。
……
昏昏然，尹落落的眼前霍雲蕭的身影來回晃著，她有些生氣，下意識地揮舞手臂想要擺脫他的“陰魂不散”。
“哎？姑娘！好歹我也算救你一命的恩人，你怎麽還沒醒透，就這般恩將仇報呢？”
“……”
尹落落耳中傳來陌生男子的話音，且手腕上傳來暖暖的溫度，不由得勉強睜開雙眼。
只見自己身在一個偌大的庭院裏面，庭院中繁花似錦，而剛剛對她說話的男子，就坐在她的身側，自己的右手腕，還被他攥在手心。
因為霍雲蕭的事，她本有些心灰意冷，不想搭理這個所謂的“恩人”。只是，她看過男子，將垂眸一瞬，不經意地飄到他頭頂“生之火”處。
她默然地轉開臉，正視前方的繁華，清冷道：“敢問公子年方幾何？”
聽她的問話，十皇子笑著打趣：“我以為姑娘第一句話會問‘你是誰？’‘我怎麽會在這？’或者是‘你叫什麽？’真是想不到姑娘如此直接，開口就問我的年歲？莫不是，瞧我俊秀，想要嫁給我？”
尹落落聽了這人的話，長出一口氣，她是不該多管閑事了。想想自己以往爛好心，多管閑事帶來的後果，真恨自己還是那麽不長記性。
可是，就如他所說，撿她回來，也算救她一命，報恩，嗯，就算是報恩吧！
“你不說，我也能猜個八九成，你今年，應當是二十歲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不，二十歲有餘，二十一歲不足。”
“咦？難道姑娘精通蔔算之術？姑娘說得不錯，顏玄現下二十載又十一個月有餘，馬上就二十一歲了。”
聞言，尹落落蹙緊眉頭，果然和她看見的日子差不多。
只是片刻之後，她驀然與男子對視，驚問：“你說你叫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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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些事，咱們只能跟著說一說就算了，千萬別讓掌事聽見你議論。”
“哎！只要雪霽有那個將軍駙馬一日，看來邊疆戰事就沒有停歇一日。”
宮女自顧自地嘆息，可這個“將軍駙馬”聽在尹落落耳中卻有如晴天霹靂。
起先，聽見邊疆戰事，她便一下子想起霍雲蕭，心下已經隱隱作痛。此時，再聽見“將軍駙馬”，只覺得心下劇痛，繼而眼前景象開始模糊。
“咦？那姑娘醒了？”
“是呀！我剛想和你說！咱們還是別說了，這姑娘聽說就是從雪霽國邊境的鳳嶺城撿回來的，說不定不是咱們靈南人呢！”
“你看，她坐在那兒，怎麽搖搖晃晃的？”
“許是身子弱。”
最開始和尹落落說話的宮女緊著兩步來到床緣，可此時尹落落只是恍惚能看清眼前的事物。
她雖看不清，但憑嗅覺的記憶一把就抓住這宮女的手臂：“你們說…‘將軍駙馬’？那人…姓字名誰？”
宮女忽然被她抓住，又聽她語氣不善，有些驚懼地結結巴巴道：“姑…姑娘，你抓疼我了……”
此刻的尹落落，可管不得誰疼不疼，她的意識開始混惑，可執念告訴她，就算她那時候對霍雲蕭絕情，也是出於無奈不想連累他。若他這麽對她，她定是做鬼也不放過他。
“少和我顧左右而言他，說！那人姓什麽叫什麽！”
“霍…霍…霍雲蕭！”
“誰？！”
“雪霽戰神，霍雲蕭！”
聞聽宮女再次肯定，尹落落忽然放開宮女的手臂。
這時，她心下無比淒涼，她為了霍雲蕭不惜先灌註魂丹靈力為他保命，後想要以一己之力對抗三個她根本打不過的魔嬰。可他，終究還是不懂她的苦心，終究還是負了她。
尹落落得到了答案，驀然在宮女們面前倒下。
“哎哎哎！你沒事吧？”
“沒…沒事…剛才咱們站得那麽遠…又，又那麽低聲。你說，她是怎麽聽見咱們議論…議論那人的？”
後來的宮女看呆了，見到尹落落倒在床上才敢上前，只是，回尹落落話的宮女已經有些嚇傻了。她回身問另一個宮女時完全忽略了站在內殿門口的人。
“我…我也在奇怪，你說，她長得這麽美，就能得咱們掌事發善心允許十皇子撿她回來。會不會…會不會……”
“會不會什麽？”
“會不會是妖……”
那宮女被先前嚇傻的代入情景，回話的時候甚至沒發現問話的不是身邊人。直待她回答瞬間，才發覺問話的不是女聲，不由得側目看向聲源。
“十皇子！”
“呵，我以為長舌婦說得都是已嫁之婦。沒想到，你們這些本該恪守宮規管好自己嘴巴的，也這麽不知分寸。是不是，活夠了？”
進門之人一襲淺藍錦袍，簡單束發，大部分青絲披散著，雙手負於身後，款步走近她們。待他這話說完，兩個宮女齊齊跪地。
“十皇子饒命！”
此時，兩個宮女求饒倒是無比心齊。
“饒命？只有死人才能管好自己的嘴巴！不過，我很好奇，方才你們說了什麽，讓人家姑娘醒了，又被氣暈了？”
“回…回…回十皇子的話，姑娘…許是體弱…所以，才又昏過去了。”
“好啊！你們是欺負我沒見過病者是吧？行，我去把掌事叫過來，她會讓你們開口的。”
“十皇子饒命！十皇子饒命！奴婢說，方才，是我們無意中議論起雪霽霍雲蕭，姑娘聽了，就…就氣暈過去了。”
面對這十皇子時候，兩個宮女似乎並沒有畏懼到極點，只是他提起那個“掌事”，兩個宮女不僅連連求饒，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個詳細。
聞言，十皇子沒有生兩個宮女目無自己的氣，反而唇角上揚，輕道：“你們該明白，在宮中議論這事，讓掌事知道，你們肯定不得好死。所以，我不殺你們，你們可得管好自己的嘴。”
“多謝十皇子！”兩個宮女齊齊跪拜，可謂是千恩萬謝。
“下去吧！”十皇子廣袖一揮，兩個宮女不敢再有違逆，匆匆離了內殿。
見狀，十皇子又是輕哼一笑，他立在床緣，凝視著尹落落的睡顏：呵呵，這年月，我一個皇子混得還不如一個掌事有威嚴，也是沒什麽可說的了。本以為那人消失了，一切將恢覆如昔，想不到，這真是慣成的可怕。
……
昏昏然，尹落落的眼前霍雲蕭的身影來回晃著，她有些生氣，下意識地揮舞手臂想要擺脫他的“陰魂不散”。
“哎？姑娘！好歹我也算救你一命的恩人，你怎麽還沒醒透，就這般恩將仇報呢？”
“……”
尹落落耳中傳來陌生男子的話音，且手腕上傳來暖暖的溫度，不由得勉強睜開雙眼。
只見自己身在一個偌大的庭院裏面，庭院中繁花似錦，而剛剛對她說話的男子，就坐在她的身側，自己的右手腕，還被他攥在手心。
因為霍雲蕭的事，她本有些心灰意冷，不想搭理這個所謂的“恩人”。只是，她看過男子，將垂眸一瞬，不經意地飄到他頭頂“生之火”處。
她默然地轉開臉，正視前方的繁華，清冷道：“敢問公子年方幾何？”
聽她的問話，十皇子笑著打趣：“我以為姑娘第一句話會問‘你是誰？’‘我怎麽會在這？’或者是‘你叫什麽？’真是想不到姑娘如此直接，開口就問我的年歲？莫不是，瞧我俊秀，想要嫁給我？”
尹落落聽了這人的話，長出一口氣，她是不該多管閑事了。想想自己以往爛好心，多管閑事帶來的後果，真恨自己還是那麽不長記性。
可是，就如他所說，撿她回來，也算救她一命，報恩，嗯，就算是報恩吧！
“你不說，我也能猜個八九成，你今年，應當是二十歲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不，二十歲有餘，二十一歲不足。”
“咦？難道姑娘精通蔔算之術？姑娘說得不錯，顏玄現下二十載又十一個月有餘，馬上就二十一歲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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